乔布斯的顿悟与他的灵性直觉
“通过创造独一无二的产品,来传递思想和价值,使世界变得更美好”。这是乔布斯 1974年在印度乡村的一个晚上得到的顿悟。这个顿悟改变了他,也改变了这个世界。
乔布斯来到印度,遇到了许多神性大师,却感觉到透心凉。没有一个大师可以启示他如何在混沌浮躁的世界找到那个屹立不倒的自己。后来,他索性搬到靠近尼泊尔珠穆朗玛峰的一个村庄。在那里过着简单的生活。
一天晚上打坐,从涌泉穴进入一种热流,流过他的腿、腰、身、头,他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电灯。电灯,在美国、在新德里都看到过电灯,没有感觉。就是那个晚上,看到电灯,他想起了发明电灯的爱迪生,爱迪生告诉他,创造伟大的产品,通过物质来把你的灵魂和精神传递出去,改变世界。那不就是他孤独的灵魂一直在期盼的事吗?那个不就是他的灵魂要去的方向吗?!他太兴奋了!那个晚上重新塑造了他,也塑造了今天这个世界。
可惜,乔布斯传记的作者不懂禅,没有深深进入乔布斯,不知道那个晚上打坐的意义。从那天以后,乔布斯的灵魂不再漂泊,他立下一个大志,发了一个大愿,要通过创造独一无二的产品来改变世界。而不是靠通过禅悟,发现左右人类宇宙新的哲学和法则来改变世界。正是带着这样的初心,乔布斯回到美国就跟沃兹一起在他家的车库里研发电脑。后来,他们一起改变了这个世界。
——王育琨记
那一年,乔布斯去到印度瑜珈圣城,修行静心并打开了右脑,开启了灵性直觉…
1974年初乔布斯开始攒钱准备去印度。起因是他有一位叫罗伯特· 弗里德兰的朋友前一年夏天去过,师从尼姆· 卡洛里大师(20世纪60年代嬉皮士运动的精神导师),罗伯特强烈推荐他也去印度进行一趟精神之旅。乔布斯希望公司承担费用,公司于是派他去欧洲进行技术支持,以便他从欧洲出发节省些路费。他到印度的时候是1974年4月。在印度总共待了7个月。
乔布斯有幸参加了印度中北部哈德瓦每12年一次的大型宗教节日无遮大会。他说:
有一天我在喜马拉雅山脉走着,凑巧碰到一件事。原来这天是某一个宗教的节日,一位“巴巴”(圣人的意思)——这个特殊节日里的圣人——正带着一大群信徒在庆祝。我可以闻到美食的味道,而我已经有很长时间不曾闻过美食的味道了,因此我走上前致敬,并在那里吃起了午餐。
不知什么原因,这位“巴巴”看到我坐在那儿吃饭,马上走向我,坐下并大笑起来。他不太会说英语,而我也只会讲一点北印度语(即印地语),但他试着与我交谈。这一点很好玩,因为这里有数以百计的印度人,他们跋涉了数千英里,为了与这位“巴巴”待在一起十秒钟,而我只是为了吃点什么而偶然加入,他却拉着我走上山路。半小时后,我们到达了山顶,那儿有一口小井和池塘,他把我的头浸到水里,并从口袋里拔出一把剃刀,开始刮我的头。我彻底被吓到了。19岁的我在异国,登上喜马拉雅山脉,而这位印度“巴巴”,把我从人群中拉出来,在山顶给我剃头。
乔布斯哪里知道,这位“巴巴”一眼就看出他具有专业修行者的素质——对真理的执著追求。19岁的他意志坚强,为了追寻心中的理想,能不怕艰苦,不远万里,一个人来到陌生的国度,其勇气与毅力不是一般人所具有的。
到印度朝圣的这次经历对乔布斯来说,可谓又惊险又刺激,它完全出乎乔布斯的预料,也是乔布斯在热闹的硅谷所体验不到的。
在酷热难耐的夏天,他和科特以新德里作为据点,白天出门乘坐破旧的公交车。晚上,要走过用破铁皮和包装箱做的贫民窟小房子,还有在垃圾堆上觅食的奶牛和睡在马路边的穷人。他们还沿着干涸的河床长途跋涉好几天,忍受着脚被磨出了血的痛苦,去拜访了几位瑜伽导师。后来,他们还受到西藏的诱惑,来到喜马拉雅山脚下,不过却糊里糊涂到达了古老的温泉小镇马纳里,睡在油渍渍的床单上,染上了疥疮……乔布斯此行的结论是:在印度,他没有找到心中的圣人。正如他所说:“我们找不到一个地方,能待上一个月,得到醍醐灌顶的顿悟。”
此时的印度已不是两千多年前那个文明古国,曾经辉煌的佛教已在这里消失,剩下的只有印度教瑜伽士高深莫测的说教、保健符和礼拜桌。
印度的真实状况与它神圣的光辉之间所存在的触目惊心的差距,让乔布斯对他幻想中的印度产生了许多疑问。特别是在印度,他第一次遇见那么多的穷人,他们和加利福尼亚穷困的嬉皮士不一样,因为嬉皮士们的穷困是可以选择的,而印度穷人的贫穷是命运使然,是难以改变的。在印度,乔布斯接触到很多人和事,让他增长了不少见识。
美国和印度在物质生活的舒适度方面简直有天壤之别,他以前的所思所想在当时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乔布斯心中产生了不少疑惑:“我生平第一次开始思考,也许托马斯-爱迪生对改变世界作出的贡献,比卡尔-马克思和尼姆-卡洛里-巴巴两个人加起来还要大。”此时,乔布斯也许还在掂量智慧和财富哪一个更重要,他又回到那个许多西方人一直没搞清楚的老生常谈的问题——物质与精神的关系。也许,他还不明白物质世界仅仅是人类大脑想象的体现,是内在的观念驱动着人的身体去实践,去创造出了这个世界。
此刻,乔布斯的内心也萌生了一种艺术家的想法——通过物质来传达思想,感动人们,使世界变得更美好。他决定以一种与过去不同的全新方式开始迎接他新的人生之路。
佛教、瑜伽、素食是青年乔布斯最为迷恋的几样东西,然而,这次的印度朝圣,乔布斯却没有找到心中的圣人…
在印度体验了极度贫困和疾病之后,乔布斯毫无满足和成就感地回到家中,并于1974年秋天回到阿塔里公司上班。此时的乔布斯几乎变了一个人。
《乔布斯传》作者艾萨克森曾问过乔布斯,印度之旅究竟对他产生了多深远的影响。从乔布斯的回答中,我们似乎窥见了他那种“离经叛道”的思维方式在日后创新中的作用。
“我回到美国之后感受到的文化冲击,比我去印度时感受到的还要强烈。印度乡间的人与我们不同,我们运用思维,而他们运用直觉,他们的直觉比世界上其他地方的人要发达得多。直觉是非常强大的,在我看来比思维更加强大。直觉对我的工作有很大的影响。
西方的理性思维并不是人类先天就具有的,而是通过学习获得的,它是西方文明的一项伟大成就。而在印度的村子里,人们从未学习过理性思维。他们学习的是其他东西,在某些方面与理性思维同样有价值,那就是直观和经验智慧的力量。
在印度的村庄待了7个月后再回到美国,我看到了西方世界的疯狂以及理性思维的局限。如果你坐下来静静观察,你会发现自己的心灵有多焦躁。如果你想平静下来,那情况只会更糟,但是时间久了之后总会平静下来,心里就会有空间让你聆听更加微妙的东西——这时候你的直觉就开始发展,你看事情会更加透彻,也更能感受现实的环境。你的心灵逐渐平静下来,你的视界会极大地延伸。你能看到之前看不到的东西。这是一种修行,你必须不断学习。
禅对我的生活一直有很深的影响。我曾经想过要去日本,到永平寺修行,但我的精神导师要我留在这儿。他说那里有的东西这里都有,他说得没错。我从禅中学到的真理就是,如果你愿意跋山涉水去见一个导师的话,往往你的身边就会出现一位。”
后来,离他很近的帕洛阿尔托的禅宗中心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遇到了一个导师,就是乙川弘文。乔布斯是一个不愿受约束、很难接受监督审查的人,他又极力想搞清楚这个近乎疯狂世界的本来面目,同时又想解决自己长期无法求解的疑问。因此,博大精深的佛法对他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在里德学院学习宗教神学时,乔布斯就被佛教中的禅吸引住了。
这个禅宗中心是由一个研习禅宗的日本僧人千野创办的。乔布斯和好友科特经常去拜访他,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对乔布斯来说,禅是能满足他内心需求的一种良好指导。对世界、人生、生命的整个运作过程都进行透彻分析的佛法,深刻地影响着乔布斯对人生真谛的探索,而且对他的人生观、价值观等都产生着重大的影响。
他在印度得到一本《一个瑜伽行者的自传》。乔布斯几乎每年都会读这本书,直到他生命的最后ipad里还下载了这本书。
听思瑶介绍,乔布斯在这次朝圣的经历中收获最大的东西一是静心,其次是经由静心而打开了右脑,获得的洞察力——直觉,一眼看穿用户需要的本领。
当时PC业务正在蓬勃发展,很多从事IT行业的先驱,尤其是另一个巨人——微软,他们都在不断地填补空缺的市场。微软的思路大概是,透过系统的调研找到用户需要的,然后集成进操作系统中。而乔布斯则绝不会这么做,他通过这种洞察力发觉了用户想要但他们自己也没有发觉的功能。这种洞察力,不经过佛教那种生活模式的洗礼,是不能够被开启的。
那种不断的反思,禅宗式的冥想,冥冥之中让乔布斯收获新的启发。这种力量,甚至在乔布斯被公司撵出来,在最脆弱的时候支撑着他。他因着佛性而反思,领悟,并像凤凰一样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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